“悠春小叙”,大概只有山谷里的居民可以想出这样淡雅清新的辞藻,来命名一次演唱会。
“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”,像都市中的一片净土。他们1998年成团,2008年发行首张原创专辑《红布绿花朵》,转眼岁月又走过了十年,他们选择在这个4月的春天,与乐迷相约在北京和西安,悠春小叙,弹弹唱唱。
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视乐迷为“挚友”,十余年相守相知。而乐队里的四位成员,小娟、小强(黎强)、晓光(刘晓光)、荒井(荒井十一)也像家人一样对待彼此,接受着调专访时,“家人”是他们形容彼此关系时不约而同提到的字眼,小娟说晓光和荒井就像他和小强的孩子,即便成员都身兼多重身份,时常忙于各自事务,但回到“山谷”就像回到了家。
友爱升华成了亲情,这种真挚的情感也融在他们的音乐里。又一个十年,让我们听听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分享他们心里的山谷和眼中的彼此。
采写:麻乐
眼中的彼此
关于小娟
小娟比较特殊,因为在乐队里面是女孩子,会受到大家的关爱,她也非常的关照其他的几位成员,包括我,也会平衡整个乐队的一些东西,音乐方面非常有灵气。——小强
小娟、小强俩是夫妻。我跟荒井认识了很多年,所以都是很多年的朋友。大家都彼此认识这么长时间了,很亲切。他们三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,小娟小强算一类人,他们是属于那种向往恬静自然的生活理念的人,崇尚自然,顺其自然。——晓光
小娟虽然年纪上她可以是我的妈妈……开玩笑,但是她很像一个小女孩,因为她对很多东西都还是很有新鲜感,对于创作对于音乐的感觉,也很有自己的想法,她拥有非常个人的特质,是山谷里面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种特质。——荒井
关于小强
小强对我来说是一个吉他界的大师,他弹的不仅仅是吉他了,他弹的是他内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,就像一个活的世界从他的手中被释放了出来,然后他很“大家”,很大道无痕,小强是在乐队之中像大地一样踏实的男人,他从不彰显自己,但没有他的存在,也就像没有大地一样,它是不成立的。——小娟
小强特别憨厚、特别稳重,跟他在一块,就像一个爸爸一样,对,虽然我跟他的关系不应该是父子的关系,但是他给人的一种感觉是特别温和,你需要他的时候,他也特别硬朗地在那,能够帮助你一下,所以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物。——荒井
关于晓光
晓光就像天地之间的一抹彩虹,他常常出现在恰到好处的时候,不多不少,口琴、长笛也好,他的和声、编曲也好,都是刚刚好,如果小强是大地,我是天空,晓光就是天空中的一抹彩虹。——小娟
晓光首先是非常棒的音乐家,他在乐队里担任的角色也比较复杂,除了吉他之外的所有乐器,他基本都可以胜任——钢琴、键盘、打击乐、口琴、长笛、萨克斯,各种,有的朋友戏说他是山谷的魔术师。——小强
晓光算是这几位里面认识最久的,一开始我们从非常多的不一样的乐队一块合作,本身他是一位很棒的爵士演奏家,他一直有一种特性,对于比较困难的事,他都特别愿意去挑战。爵士乐是他非常爱的一种音乐类型,所以他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,很愿意去琢磨一些特别困难的东西,他都会想办法去达到。——荒井
关于荒井
荒井就像山谷通往城市的一条路,这条路非常的舒服,开满鲜花,但是他把城市中的人跟山谷联系在一起,可以让城市中的人们踏着轻松自在的步子来到山谷,他是很厉害的制作人,他也用他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把山谷的音乐呈现出去。——小娟
荒井做过很多非常优秀的专辑,也是非常优秀的鼓手,当然了他除了音乐很棒,人也很帅,也很会捯饬,最重要就是荒井跟人相处非常的的温暖。——小强
荒井属于工作狂,天赋极高的音乐家、打击乐家,非常优秀。——晓光
这里是家,是喜欢的样子
着调:你眼中的“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”是一个怎样的存在?
小娟:它更像是一个虚拟的世界,可以存在于你的内心,每个人的内心其实都有一个虚拟的美好的世界。这种状态是我很喜欢的,因为这样就可以让这种感觉来得比较自在和比较容易一些。因为很长时间都喜欢那种安安静静的生活,喜欢山清水秀可以听到鸟声跟水声的环境,但住在城市里面,就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。所以首先自己家的环境可以变成喜欢的样子,我会种很多植物,我可以放背景音乐,会有鸟声跟自然的声音;再就是可以创作这样子的音乐,可以有无限想象的空间,把你想到的美好状态,通过音乐的方式表达出来。
小强:就是一个自然的存在,一群喜欢音乐的小伙伴们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音乐,去喜欢的地方演出,跟喜欢我们音乐的朋友交流。
晓光:一直都被别人认为是一个比较民谣的乐队,我其实也不太去在乎别人怎么归类,它不像是一个主流的乐队,但确实有很多人都默默地支持,好像有些人知道,有些人不知道,就这种感觉。
荒井:已经加入乐队十年了,跟乐队成员的感情也都是像家人一样,所以它就像家一样的一个存在吧。
着调: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种波澜不惊、自然清新的表演风格?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对你意味着什么?
小娟:我们演出的状态不是刻意的选择,我们自己是生活在城市中的山谷里的居民,平日的生活丰富多彩,每天喝喝茶、晒晒太阳、浇浇花、跟小动物们聊聊天、唱唱歌、会会朋友,很满足跟知足,也很幸福,可能音乐来自于你的内心,你的心性跟你的想象,所以我们这样的生活方式,很自然表达出这样的音乐,也呈现给大家这样一个气质。在乐队之中,小强是我的先生,晓光和荒井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。我觉得乐队是一个家,是在家里面的感觉,你会得到很多家人们的爱,当你感受到这些爱的时候,你就会在你的音乐之中释放这种爱,这是我觉得很幸福的一件事情。这也是很多人听到我们音乐,能听到它的温度的原因。
小强:其实我们喜欢的音乐种类很多,不限于民谣,不限于某一种形式,摇滚、古典、金属、爵士我们都很喜欢。那我们自己在表演的时候,呈现出是这样的,大家会觉得是民谣风格。队员们都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,比如说荒井和晓光,他们的专业都非常棒,能力很强,做编曲、排练的时候,大家都很开心。
晓光:这个应该讲不是说我要选择,本身小娟她的音乐气质里就有这种自然清新的表演风格。在乐队当中,可能刚开始没有太多感觉,我加入乐队有差不多十年了,十年当中学习了太多新的东西,对音乐的审视、审美、认知都在发生比较大的变化。变化还是挺大的,比方说以前音乐比较喜欢严谨一点、理论方面比较多一些这样的感觉,后来觉得音乐还是需要用耳朵和心灵去认知,它如果能撞击心灵就是好东西,而不去在乎其它的形式方面的东西。这个乐队对我意味着像一个家庭般的存在,也有像家人的这种感觉,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。
荒井:小娟跟小强本身有一个自己的气质,我这个人可能跟不一样的人在一块的时候,会产生这几个人的一种氛围。那我加入到山谷里的居民,跟小娟、小强跟晓光在一块的时候,这就是属于我们四个的一种氛围,互相会有一些影响,达到一种比较舒服的状态。它就像我的一个家,我本身比较忙,当中也不怎么联系,但每当我们有一些什么事重聚,不需要花任何时间去暖身,因为我们就像家人一样,特别自然地融入在一块。
着调:有没有对自己刻意做什么事情,以便让自己变得更符合“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”的气质和调性?
小娟:它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。就像酿酒一样,随着时间它会酿造成它自己该有的样子,它不刻意,所以我是最真实的自己,我喜欢这种真实,小强也喜欢我的这种真实,可能是不完美的,但至少是我自己,乐队的每个成员也都是他们自己真实的样子。每个人都保持他自己喜欢的样子,很轻松自在地在山谷里的居民这支乐队里面做他们自己。
小强:不管是工作还是做乐队这种形式,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时候,大家都是一个互相体贴,互相关心的方式,我们几个队员大家在一块都是蛮互补的。比如说小娟、荒井,他们就比较灵动一些,我和晓光,那我们就配合一些。
晓光:在我加入之前,我一直吹萨克斯,也弹弹钢琴,但是2008年之后,为了能让音乐气质协调,符合这种简单的音乐方式,我开始学习了口琴和长笛。
荒井:我没有,一开始的时候,我作为一个打击乐手加入,去配合他们的音乐,去想一些东西,结果四个人在一块真的比较默契,氛围慢慢慢慢建立起来。当然我在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所做的音乐,会比较符合山谷里的居民的气质。但是你说我特别刻意要去调整自己,也不是,我觉得这个就是跟他们在一块,很自然会产生出来的一种想法。
着调:这个乐队里有没有一个核心的精神?或者统一的价值观念?
小娟: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山谷,可能这个是比较核心的,大家都很喜欢做自然、安静和真诚的音乐。安静它不单单是外在的,而是一个内在的安静。我们的音乐其实也是很丰富的,根据不同的音乐状态,有一个形式上的丰富度。所以我们有可能会很丰富,然后也有可能会很简单,不拘泥于外在的形式,所以它是一个融合度很高的音乐表达,这个应该是我们的最核心的一个价值观念,就是我们做我们内心感动过的音乐,感动过我们的音乐,以及我们拿出的音乐一定是我们自己喜欢的。
小强:我们希望我们的音乐是真诚的,是认真做出来的东西,能够温暖大家。
晓光: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。
荒井:好,我不敢说我们具体有一个怎么样的核心精神。因为我们四个人一起决定音乐的时候,从来没有说一定要固定在一个怎么样的方向上,我们四个人都能舒服的那种东西,其实就是我们的精神,比如晓光他特别喜欢爵士乐,但他不会特意把爵士乐的一些什么东西硬灌输到这个里面。我做流行音乐做得比较多,也不会说非得一定要把我的观念放在这儿,获得一种认同。它更多的是我们四个人在一块,把自己拥有的一些想法放在一块,然后这四个人一块消化,成为了四个人共同的东西。
说说“山谷”
会被“山谷”深深感动
小娟:印象最深的山谷,是云南的一些山里面,但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,还有台湾花莲的山上,玉山脚下的部落,印象都非常深刻。记得有一次去部落里面,必须有四轮驱动的卡车把我们载到45度角的山上,很多很急的弯,坐在卡车上真的很害怕,但原住民们开车的时候非常乐观,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开,山里的景非常美。吃完饭大家拿一把吉他,原住民给我们唱歌,此起彼伏,男人们唱,女人们唱,他们会和声,自然不做作。但他们平时的工作跟音乐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们种茶、种田,我觉得做音乐其实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一种状态,所以当你听到那样的音乐,你是会被深深地感动的。
小强:我们去过的真正山谷有很多。印象比较深的是在湖北恩施那边利川的一个山谷。有一个音乐节就在山洞里举办的,很震撼,景色也特别美。刚好是我们做过一部电影配乐叫《1980年代的爱情》,拍摄地也是在那个地方。利川,非常美的地方。
晓光:这些年演出时候去过有一些山谷的地方,像去年去韭菜坪。
荒井:我应该是没有去过正规的山谷,但是当然有爬过山,有去过一些蛮接近山谷的地方。对于我来说,山谷最大的影响应该是它的那种包容性。
说说“缘分”
山谷成型浑然天成
小娟:无意中看到一次电视节目,看到自然环境遭到破坏,我会很可惜,我想我们同是地球上所有的生命,大家和平共处,是一个大家庭,我力所能及的就是做这样的音乐来传递这样的信息。一个人当然做不了这些事情,我要有小伙伴一起来做。所以在一个很随缘的状态下,就找到了互相都很信任的家人,也是我们乐队的成员。
小强:自然而然,浑然天成。
晓光:在2006年的时候,我参与了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的第一张专辑的钢琴录制,大家都比较投缘,觉得彼此不错,就这么认识了。直到2008年就顺其自然地加入了乐队。觉得大家一块玩挺开心的,就一块做点简单的音乐。
荒井:十年前在杭州的一个音乐节,我当时是跟团结湖乐队一块去演出,然后同一天同一个舞台也有“小娟&山谷里的居民”的演出,当时我还不是乐队的成员,当时刘晓光已经在乐队里,我本身跟晓光也是朋友。我们早上安排的调音时间是一小时,结果我们花的时间快两个多小时,小娟、小强他们就在台下多等了一个多小时。虽然拖了他们很长的时间,但我们下台的时候,我见到晓光就打了个招呼,他们也还是非常地亲切,我当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。那天演出完,我们还在杭州的红楼,还有另一个演出,他们也来看了。后来也一块聊天正式地认识了一下,他们说最近刚好要录制《红布绿花朵》专辑的录音,问我有没有兴趣参与,我当时第一反应觉得听起来很好玩,就决定去录音,就更多地接触了,之后有一些演出他们问要不要加入?那我就加入,非常自然。
说说“相处”
就算争执,也特别可爱
小娟:乐队里面其实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争执,因为大家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跟该要什么,我们只是针对音乐,而不针对人,音乐需要什么,大家也很默契。
小强:所谓的争执应该没有,只是说大家都是在编曲、排练当中会有,其实都是商量,不是争执。所以这个没有。
晓光:肯定会有争执,可能我和小娟、小强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,所以有时候以前我记得在月亮河唱歌的时候,经常会因为某一个和弦或某一个乐句等音乐上的问题,会有各自不同的看法。所有争执的点都是针对于音乐,没有其它的。所以我记得有一次就是,好像跟小娟因为长笛还是什么事情,有过一次争执,后来我生气从舞台上下来就回家了,之后我们打过电话,平静下来这事也就过去了,没什么事。
荒井:我们主要争执的原因都是,比如我们最近要做专辑,写的歌可能有三四十首,那些歌当中怎么去挑选出来?我肯定会有我的意见,每个人都会有他们自己的意见,有一些歌我特别喜欢的,可能小娟不太喜欢,小娟特别喜欢的,可能晓光又不太喜欢的,那这个过程当中就只能够靠吵架或者争执来看谁能说得过对方!也因为是一家人,所以有时会因为一些特别小的事,会觉得特别不高兴,可能小娟在唱歌或者排练的时候,刚好我跟小强在喝茶,讲了一句特别好笑的,结果她觉得我们没有专心听她唱,可能也会不高兴。我特意拿这个当例子,是因为这种小事跟家人偶尔会产生的那种争执是一样的,都是特别可爱的一种争执。
说说“挚友”
演唱会的主题是“挚友”
回忆一位挚友吧
小娟:我想说一说侯牧人老师吧。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来到北京,拿着自己的作品唱给朋友们听,大家都很喜欢,其中就有侯老师。侯老师当时应该是东方歌舞团非常厉害的钢琴演奏员,我们是看老师去的,带了我们的作品,唱给他听,当时我弹琴唱《蓝色的窗外》这些歌曲,唱完之后,侯老师就特别感动,我记得他当时都好像哭了,说这个音乐让他好感动,他一定要帮我们推荐出去,希望我们一直能够走得很远。当时这种鼓励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,让我觉得做音乐真的是很幸福。在生命中遇到的这些朋友们,他们或多或少地表达他们自己,其实在我们的音乐之中都会有他们的影子,只是我们没有告诉过他们谁是谁哈哈。
小强:我们的前队员,叫于宙,也是我们的一个哥哥,他是北大法语系的。他之前会唱非常好听的英文歌,自己也会写歌,人特别幽默,他已经离世了,但我们周围的朋友大家时不时说起来并不觉得悲伤,想到他都会觉得非常开心,想起他过往搞笑的事情,所以这个哥哥是我们非常好的一个挚友。
晓光:这个太可怕了,这个问题先跳过吧。
荒井:如果在北京的话,晓光算是我认识最长时间的好朋友之一,索性就拿他来回答了。我在北京参加的第二个活动,就认识他,那个时候是等于18年前的事,可以想象挺年轻的!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块演出,我们应该在一块共同在五六个乐队里一起演出的,后来稍微少了一点,但是有山谷里的居民之后,就一直固定在一块。简短地说,他就是在音乐这条路上时间特别长的一个很好的朋友,一块都在为了音乐努力着,做各种不一样的事,是特别可贵的一个朋友。
最想带谁来看“悠春小叙”演唱会?
小娟:我最想带的当然是我的妈妈和爸爸,他们在武汉。我爸爸年纪已经很大了,84岁,我们去年在巡演的时候,在武汉那一站,他们去看了,爸爸妈妈非常高兴,他们高兴了半年!
小强:这个没有专门想过。我觉得喜欢我们音乐的朋友都可以来。
晓光:希望一些朋友能来看,具体点,比如我们以前的经纪人或者一些好久不见的朋友。
荒井:我特别希望我爸爸妈妈能来看,之前山谷里的居民在深圳或者在离香港比较近的地方,也请过爸爸妈妈来看。我本身跟他们见面的机会比较少,如果能透过演出多跟他们见面也很开心,山谷的音乐、我们表演的形式也相对比较舒服,他们看得也会比较舒服,所以很希望带父母来看。
最难忘的往事
风吹来,所有风铃都响了
小娟:演唱会之前会在我家里排练,因为我们是春天的演唱会,所以常常会在春天之前排练,会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,空气很好,记得有一次突然一阵风吹过来,所有的风铃都响了,那一刻我就觉得好开心,这个时候荒井就会把我们原本没有在音乐之中设计的铃声,设计到音乐里;然后晓光就会吹一段很不一样的口琴,这些都是随机而来的一些灵感。
小强:四个人在家里喝着茶排练的时候,那个感觉是我最难忘的,排练的时候是我最开心最享受的时候。
晓光:在演出的中间,有一首歌叫《从前慢》,荒井唱的,可能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样,然后荒井直接就把一句歌词就唱成“卖豆浆的少年,头上冒着热气”,把歌词就唱成这样了,当时我们想笑,笑不出来,比较好玩,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比较难忘,每次说起来大家都笑个不停。
荒井:在广州的一个表演,那个表演因为场地、音响各方面器材的原因,我们晚上7点半的演出,一大早10点、11点就到场地准备调试,结果发现器材跟现场都没有准备好,那次一直调到演出前的半个小时,观众都已经开始入场了,我们还在舞台上试。演出前可能20分钟终于调出了一个能演出的状态,回了一下后台,赶紧换个衣服,就出来开始演出,那是比较难忘的一次表演经验。
最推荐的歌曲
小娟:《山谷里的居民》,这是我们乐队的名称;《红布绿花朵》,很多朋友结婚时会放这首;《爱的路》,走了那么长久,知道真实的爱是彼此间的尊敬、信任跟呵护,这个对我来说是非常好的一种体验,也想分享给你们。
小强:《山谷里的居民》,这首歌是小娟很早的创作,很早我们住在圆明园的时候,就感觉其实是人类和自然之间要相偎相依,能够长久地走下去。
晓光:《三只小鸟》,是2008年《红布绿花朵》专辑当中的一首歌。这是荒井、我、小娟、小强第一次在一起录制的声音,当时是邀请的荒井来打的打击乐。这首歌是我们四个人做的第一个专辑里边的其中一首,所以最初的那种感觉是特别美好的,特别好!
荒井:《蓝色的窗外》,因为很多故事,这首歌是小娟写的第一首歌,但是我们在上一张专辑,也就是去年的专辑才第一次收录了这首歌。它有一开始的山谷里的居民的感觉,但是整个编曲等方面是以我们四个人的想法出发的,所以它承载着两个时代的感觉,又是一首很简单很好听的歌。
对四个人好奇的事
着调问小娟:嗓音一直被奉为天籁、空谷幽兰,你平时如何保养嗓子?《我的父亲母亲》主题音乐里的女声就是你,当时做这首歌过程中有怎样的故事?
小娟:我爱喝茶,从来不吃凉的东西,喝茶可能会对嗓子会特别好。我不怎么大声说话,但是我会很爽朗地笑,哈哈,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对嗓子有帮助。我每天会练声,时间长短不一,但我觉得每天开开声,不管你今天唱不唱歌,开开声对身体都很好,唱歌对身体也很好。《我的父亲母亲》里的女声,是我有个老师三宝,他很喜欢我的声音,一直希望能够让大家听到我的声音,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,在帮张艺谋做音乐制作时,他就想到了用我的原声。进录音棚唱完了旋律的时候,另一个录音师说太好听了,他觉得是专业声乐里不可能有的自然的一种声音。我一直很开心,因为我就是很自然的唱出来的,所以我就很高兴,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别的感受。
着调问刘晓光:作为一个全面的音乐人,驾驭过多种风格的音乐,以及做了这么多年的音乐后,你有没有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心得,或者觉得受用的理论或原则?做音乐究竟是为了什么?以及如何保持对音乐的热情?
刘晓光:很多朋友眼里,我是一个比较全面的一个乐手,但并不是说我是为了成为这样一个全面的乐手而去怎么努力过来的,其实都是顺其自然,小时候学的是萨克斯,后来也学了作曲和钢琴,有些乐队合奏的事情都跟这两个离不开。后来认识了小娟、小强,因为民谣的风格简单,都是一把吉他两把吉他,一个肩背,我就选择吹口琴和长笛,为丰富这样简单的音乐加一些色彩。我从来不拒绝去学习这些东西,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,觉得精力旺盛,去触摸一些不同的音乐形式和乐器,来丰富自己的音乐知识体系,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成为一个职业音乐家,是为了这个目标去努力的。我本人比较喜欢爵士乐风格,所以我为了也能演奏好这个乐器,去下一些功夫去学习和声、节奏律动。我会参与不同的音乐风格和乐队,会发现音乐有很多共同点,但也有很多不同的东西——共同的东西就是构成音乐所有的理论性的东西是相同的,不同的是音乐的审美和它构建的这些意图、表达的方向,这些都是不同的。做音乐为了什么?比较直接的回答,首先这是我最大的乐趣,能得到快乐,自己快乐,也能使别人快乐,不太去想给赋予更多的大的意义在里边。如何保持对音乐的热情,随着你不断地学习和进步,包括对生活的感悟,你的热情也会变得不同。年轻时候热情可能体现于比较外在的东西,成熟和比较沉淀之后,热情可能变成一种更为准确的、选择性更强的生活态度,或音乐态度。所以保持音乐的热情,就是要不断地学习,不断地去认知这个世界的知识,音乐的知识和生活的知识。
着调问荒井十一:作为现在最当红的音乐制作人之一,你如何分配自己的时间来参与山谷的音乐创作制作呢?过于繁忙有没有让你焦虑?如何应对?
荒井:确实有时候会过于繁忙,但没有到焦虑的程度,因为本身比较喜欢这个工作,甚至说我不怎么把这件事当做工作,很享受每一个制作、排练、演出的过程,所以从来不会觉得特别累或者特别焦虑这样。虽然没有那么多地能够跟山谷在一块,但是他们也都理解,因为都是家人,他们也不会特意要求我怎么样,这一点我也很感谢他们。最让我感动的,我一直常提到的可贵的地方,就是当我们需要在一块的时候,我们想到一些什么新的想法,比如最近我们在做新的EP,因为互相的信任足够,我听了歌之后我给出我的意见,他们也很能接受,我们不需要再花时间来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之类的。
着调问黎强:做一个好丈夫,有什么心得?如何经营婚姻?
小强:这个问题……怎么知道我是好丈夫呢?谁告诉你的?哈哈哈,开玩笑,这个我说不上好吧,应该算是个正常。要是当一个好丈夫,也得有一个好太太配合,其实是互相的。我和小娟在一块,其实她对我的关爱或者容忍、忍让,也很多。大家在很多不同的点上面,关心的对方的点是不一样的,是互补的。
一说“经营”听着特别吓人,感觉是在做一个买卖还是什么的,这不是说开个公司经营一个什么项目,我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已经非常不容易了,这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缘分,大家能在一起,现在非常开开心心地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,不能说是拿着经营的心态来做这个事情,而是要非常享受这个生活的过程。
编辑:克里安
转载请注明来自夕逆IT,本文标题:《他喜欢弹吉他用英语怎么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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